艾伦君

愿上帝保佑那个真正爱过你的人,你把他的心都揉碎了。

我是一只喜欢写故事的艾伦君

【乔安+叶蓝】踏莎行(4-5)

前文:1-3 最新:24-25

不知道为啥被屏蔽了……补个档。

——正文——

4. 少年


“疼,”少年用微弱的声音说,“你让开。”

由于手脚都被缚住的关系,他在箱子里躺得很痛苦;这个闯入者虽然个子不大,但此时的重量却全落在他的身上,更加令他叫苦不迭,身下垫了再多的褥子也没用。乔一帆知道自己理亏,无奈处境尴尬,只得在低声告罪的同时,把手指抵在少年后颈的穴位上以示威胁;好在少年只是皱紧眉头,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。乔一帆舒了口气,松开手指,又反复在少年唇边做噤声的手势,才轻轻地从人身上翻转下来,避到一边。

话说这个装“货”的箱子尽管空间不大,却也不是只容一人的棺材,少年的身边还是有一些空间可以让乔一帆挤挤的。他注意到自己的周围很柔软——当然不是指挨着他的那个少年——而是说箱子的内壁。在外摸到的是普通木板,在内则加了棉絮与丝绒仔细包裹,为的是给里面装载的物品提供足够的保护。但若这个“物品”是人的话,便又难免令人琢磨其中的另一层意味。联想到那少年身上的束缚与口中的填充物,乔一帆有些明白了。

他们要防止这个少年自戕。

是什么样的境遇,会逼得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产生自我了断的意图?又是什么样的目的,让盛永镖局谨小慎微,对少年做出这种残酷的“保护”?……还有,他的老师叶修命他下山做这次隐秘调查,究竟是听到了怎样的风声?

这些问题的答案,很大一部分如今就躺在他的面前,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。

乔一帆紧贴着一侧的内壁,思绪纷乱。黑暗中他看不清少年的面容,但直觉可以感受到对方的视线正执着地锁定在他胸前的夜明珠上,似是十分在意。

太久没有看到光了吗?他想着,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情,有些熟悉,但又想不起来。

“你……”

乔一帆刚开口想问,外面却是一阵马蹄声踢踏。原来,方才注意到他这里响动的镖师之所以没有过来检查,是因为快交班了,到时候横竖需要交接验货,便不多麻烦一次。这会儿新的一队人马到达,这关怕是不好过。乔一帆心下叹了口气。他此番行事的确慎之又慎,不料还是状况百出,简直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;更遗憾是明明已经冒了这么大风险,还是没调查出个所以然来,甚至连身边这个少年叫什么都不知道。

到底还是缺乏历练,他想,如果老师亲自来做这件事,想必是举重若轻的吧。

乔一帆把小夜明珠重新收入里衣,贴肉藏好。箱内顿时又恢复了漆黑。他闭上双眼,身体一侧,手肘与膝盖的着力点悄然改变了,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外头传来的脚步与马蹄声上,试图摸清潜在敌人的位置与排布,好规划一条最容易杀出去的路线。

这种在黑暗中预备战斗的状态,是他听力最敏锐的时候。

乔一帆肌肉紧绷,仿佛随时准备破箱而出。

直到这最敏锐的听力把两个字砸到他脑海里,有气无力、却清清楚楚地——

“……蠢货。”


5. 蠢材


乔一帆愣住了。

蠢货?什么蠢货?是在叫我?

如果他耳朵没问题的话,这个音色就是那个少年无疑……况且在这种小空间内,能嘟囔着骂人还被他听到的,也只有他了吧。

“你别动。”

少年又道,声音虚得不需要刻意压低,但口吻却是命令式的。乔一帆还没来得及细想,他的身体忽然自己剧烈地抖动了起来。

不。

不是他在抖,而是那个少年在挣扎!

他不喊不叫,只是尽力地扭动自己的身体,用被捆住的双脚瞪着箱壁。

乔一帆傻眼了。毫无疑问,少年是在吸引镖师们的注意,且不论他为什么之前乖得可怜,然后挑这个时机突然发难,单说他这个吸引法,那必然是会成功的,再迷糊的镖师也不会不开箱验查他的情况。乔一帆瞬间心念电转出无数种念头,末了也想骂自己蠢货,究竟是什么给了他自信,认为少年会站在他这一边?

“妈的搞什么!”一个五大三粗的声音骂道,加快了往货箱来的步子,听起来像是个小头领,“王六,把他娘的罩子掀起来看看!”

少年听得外头言语,蹬得更起劲了。乔一帆心下暗暗叫苦,对这样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人下手实非君子所为,更何况这种情况下也没有用。他不得已在黑暗中睁开双眼,决定不去管他,而是紧盯着印象中防水遮布与箱口接缝的方向,右手紧紧扣在腰间的匕首上,只愿能在光亮透入的一刹那爆发力量,突出重围。总不能在搞砸任务的同时还丢了性命,那他宁愿从来没出生过。

摩擦声传来,防水布与马车相扣的绳结被解开了。乔一帆的心神紧张到了极致,只感觉身边那人猛一发力!

不知道什么东西劈头盖脸地砸在了他身上,于此同时,蒙着箱口的罩布被掀开了。


——tbc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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