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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、
……
“你想成为杀手?”
“没错。”
“你想进入组织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知道组织只有固定人数的席位吗?”
“知道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传承。”
“你想传承谁的代号?”
“黑桃A,绝色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行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“所以?”
“你必须接受考验。”
“我接受。”
“我还没说考验是什么。”
“是什么?”
“一个代号不可同时由两个人拥有。所以,给你的考验就是,杀掉绝色。”
“他是我父亲。”
“不过是个养父罢了。”
“他抚养了我和弟弟十几年。”
“那是因为他杀死了你们的亲生父母。”
“……不错。你什么都知道?”
“如果你在我这个位置,自然也会知道。”
“可我不想杀他。”
“真正的杀手,该学会决断。”
“一定要如此吗?”
“一定,这是考验。”
“……”
“如何?”
“我说了,我接受。”
……
八、
乙醇的催眠效果过去,叶修终于在疼痛中醒转过来。蓝河说他酒量差是真话,他的确一沾酒就容易醉——不过,偶尔在没有麻醉药的时候用来当当镇痛剂、让他迷迷糊糊地睡一觉也好。
只是……为什么会梦到那种东西。
梦到三年前,和“他”的那段对话。
叶修抹了把脸,试着动了下腿,差点没疼得叫出声来。果然,自己拔弹片什么的,还是不太靠谱啊。
不过眼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。叶修整理了一下情况:情报屋和密医都出了意外、自己在任务的过程中也被不明来路的人马袭击,以至于罕见地受了枪伤、还有刚才在门外截下的那东西——不是交给蓝河的信封,而是一张沾了血的扑克牌。是给他的。
JOKER。
这是组织的传统。血染的鬼牌,代表了以下克上的挑战。
而现在的鬼牌,就是他。
代号——君莫笑。
九、
“叶修,”蓝河敲他的门,“你醒了吗?”
“没醒。”叶修说。
蓝河:“……”
他推门进来,看到叶修就坐在床上,面色有些浮肿。
“精神不好?”他说:“我给你做了点吃的,快起来吧。”
“爸,我换裤子呢,你先出去一下。”叶修推脱着说。其实是因为他还没习惯这种痛感,根本站不起来。
蓝河笑:“都是男人你害羞什么,小时候还都是我给你换的呢。”
叶修动了动被子,说:“爸,我刚醒,有点那个。”
“哪个?”蓝河愣了一秒,突然老脸一红。
这小流氓!
蓝河是完全拿这个不孝子没办法,只得道:“你这家伙……快点弄!弄完给我滚出来吃饭!”
房门“砰”的一声关上了。
十、
听养父的脚步声渐远,叶修的脸上重又罩上了痛苦的表情。
他咬着牙下床试着走了两步,发现果然还是不行。再不严重,自己腿上的这也是枪伤,没那么快好的。昨天还可以拿喝醉为理由搪塞过去,今天就肯定会被蓝河看出来了。
不论“休息”多少年,都改不了他曾作为一个顶尖杀手的敏锐。
怎么办呢,叶修轻手轻脚地练习着忍痛走路,简直觉得自己像是小美人鱼——只希望自己的那一片心意不要像童话里那样变成泡沫才好。
叶修望向窗外,看到蓝河在天井里收衣服。
金色的夕阳斜斜地洒在那个人的脸上,映出一个恬淡而美好的轮廓。有谁能想到,这样的人曾经过的是刀尖舐血的生活?
明明是个冷血杀手,却又当爹又当妈地照顾了他和叶秋那么多年。蓝河他是怎么想的?
还有自己也是,对杀父仇人爱得这样死心塌地,到底是中了什么邪?
又或者说……
爱与恨之间,究竟能有多少距离呢。
十一、
叶修少见地神游了一会儿,但瞬间就被檐外的一声轻微响动拉回了思绪。
什么人?!
他下意识地看向窗外,却未捕捉到蓝河的身影。
“爸?”叶修喊道。
回答他的是一声闷哼,和冷不丁开始的缠斗声。
叶修没有迟疑,摸出枕下的手枪,翻窗就跳了出去,完全忘记了自己腿上有伤。只觉得落地的一刹那,身体的某部分传来钻心的疼痛而已。他现在没空考虑自己。
一定是给他寄染血鬼牌的那帮人!
妈的,叶修心里骂道,是梅5?还是方J?要是我父亲出了什么事……
他话还没想完,就听得一声炸开般的枪响,将小院里的宁静彻底撕裂!
然后,是有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。
“爸!!!”
十二、
叶修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他人站在天井里,看到蓝河晾出去的白床单上,在枪响的同时,溅上了好大一滩血。
一个人影倒在地上,但是他不敢看。
傍晚的夜风无知无觉地吹进小院,把带血的床单吹得随风飘了起来。
布料扬起的那一刻,叶修清清楚楚地看到,对面就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,直直地指着自己。
还有执枪的那个人。
叶修眼眶一红。
“叶修?”蓝河放下枪,松了一口气道:“是你啊。”
——tbc——
卡文卡到没朋友。只希望写出来的东西不让人失望就好。
这篇文套路有点深。
PS:上一更第五节里的“干大事”是指叶修自己拔子弹啊拔子弹,不是别的大事啊喂!(别的大事以后再干啊喂)
最后,你们知道敏感词是什么吗?
是酒jing。第八节开头那个。所以我换成了乙醇(笑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