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伦君

愿上帝保佑那个真正爱过你的人,你把他的心都揉碎了。

我是一只喜欢写故事的艾伦君

【乔安+叶蓝】踏莎行(22-23)

前文:1-3 4-5 6-7 8-9 10-11 12-13 14-15 16-17

18-19 20-21


——正文开始——

22. 老人


“别动……那是我爹娘的东西。”

文逸哪里敢动。乔一帆的状态非常不好,明明浑身脱力,手劲却莫名大得吓人。虽然药源是他的血肉,但自己未被告知调制的方法,更无法推测药效和可能产生的后果。他如果尝试挣扎,势必会引发更大的动静,若是爷爷醒来……

“着!”

就在文逸发愣之时,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倏地从侧边袭来,往男孩胸口两侧一抵一按!乔一帆身体刹那间绷直,上身微抬,双目圆睁,手脚不住地痉挛起来,磕得木板车吱吱作响,便再无扣住别人手腕的力气。

“爷爷不要!”

文逸惊呼一声。不知是因为自己乱了分寸还是别的什么,他竟丝毫没感知到老人靠近的气息。纤弱的小手死死拽着老人的衣袖,不过是杯水车薪。老人把他狠甩到一边,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不滞,上下封住乔一帆多个穴道。弹指间,陷入噩梦的男孩被强行制住,终于“砰”地撞回他原来躺下的地方,漠然阖了双目,再无声息。

“我说过,他如果碰你,就杀了他。”老人冷冷道。

“……和他没有关系,”文逸低伏在角落里,“是我不好。”

老人伸手把他拽起来。小孩儿的内衫乱了,早些时候遣人做的女童衣装已不怎么合身。他的眼眶晶莹,泪水在里头打转,额上有一红痕,想必是方才自己把他甩开的时候不知道撞上哪儿了。

“文逸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文逸。”老人叹了口气,又唤了一遍。

小孩兀自哽咽着,眉眼低垂,仍然没有看向老人。

“你是不是在恨我,嗯?”老人似笑非笑地问。

文逸终于抬起头来,良久,才摇了摇头。

“恨我限制你的自由、恨我把你变成这种身体、恨我杀了你的……朋友?”

文逸拼命地摇头,泪水止不住地滑落。

“他不是……他只是个无辜的……”

老人摇了摇头。

“文逸,你还太小了,”他的语调变得前所未有得和蔼,“朝廷、江湖、百姓……从没有无不无辜之说,也没有谁该去救谁。但若你活下去,代替你兄长成为’那个’,就能改变许多无能为力之事、解救许多病入膏肓之人,这是你安家的使命,亦是夙愿——为此,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。”

“……况且,”老人回头看了一眼躺得直楞的乔一帆,“这小子也没那么容易死。”

安文逸闻言,倒是一惊,睁大了眼睛。可惜老人并没有给他细看的机会,蓦地点了他某处的穴位,这便无可抑制地昏睡了过去。

“到明日,你且看看吧。”老人喃喃道,抱起小文逸放到男孩边上,替两个孩子盖好毛毡,这才安静地在乔一帆身边坐下。其实方才他就注意到了,乔一帆胸口坠着的能在黑暗中发光的小珠子,绝非凡物。

老人把它提起来,凑近了仔细端详一番,却没发现什么。只待要将它放下时,不知被什么细节触到了神经,脸上罕见地露出了惊讶的神色。



23. 淤青


翌日,安文逸在朦胧中醒来的第一反应,便是下意识地向侧边望去。他的视线仍很模糊,只能看到大亮的天光下瘪瘪的毛毡轮廓,并没有人。

对了,乔一帆……

“爷爷!”

安文逸猛然坐起。

“醒了?”

一个清亮的声音从耳后传来,他回头一看,不是乔一帆是谁?

“恩公说去前头城门处问问通行的消息,你不用担心。”乔一帆嘴里叼着一根干草,边说着边将一个水壶递给安文逸,看上去竟是精神很好。

“你……”

乔一帆见眼前的女孩儿满脸惊讶,不免也有些茫然:“咦?有哪里不对吗?我们……昨晚是见过的啊,是你和你爷爷救了我。奇怪,你额头上怎么了?”

乔一帆透过安文逸散乱的额发看到了一小块淤青,没多想便欲凑上前细看,不料小姑娘却是比他动作更快地往后缩了缩。

“……对、对不起,”他霎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,“我忘了,我不该碰你的。”

安文逸没有说话,只是迅速捞了边上叠好的薄毯,将自己兜头罩了起来。

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。

说实话,乔一帆对昨晚发生的事并没有一个十分清楚的印象,尤其是他自己的感官,在服用那颗小红药丸之后,仿佛被人挖走了一般,是缺失的。但他能明确记得在那之前发生的事情——至少女孩的额上没有伤痕的。

这辆牛车之上,只有老人、文逸和他三个人。

现在老人还没回来。

乔一帆捏着水壶的下端朝安文逸递去,似是要完成刚才被打断的动作。

“喝水?”

安文逸迟疑了一下,也存了要打破着尴尬的心思,便从毯子中伸出手去接。然而就在他要触到水壶的刹那,说时迟那时快,乔一帆反手把壶一丢,顺势捉了他的腕部,另一只手竟是将他的衣袖干脆利落地直捋到了上臂!

“啊!嘶——”

安文逸低呼,继而倒吸了口冷气。他万没想到,乔一帆看似老实的面孔会在这种时候同他耍花样;同时,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,乔一帆正直直地注视着他手臂上密布的创口与疤痕。

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,直到安文逸清醒过来,愤怒地抽回自己的胳膊,然后把水壶砸在了乔一帆的头上。

乔一帆默然承受了这一击。他年纪不大,可安文逸比他更小,根本砸不出什么力气来。

“恩公他……”乔一帆抬头,“你爷爷他,是不是在伤害你?”



——tbc——

因为三次元的事情,近几个月心理压力极大……能安静写会儿字真不容易。

评论 ( 1 )
热度 ( 30 )

© 艾伦君 | Powered by LOFTER